于狩散人

燕赵野人,疏懒成性

【德云CP群像】御碑亭 第四十五回(桃儿重生向)

主九辫、于郭,副饼四、良堂、高栾、祥林等

不上升真人!不上升真人!不上升真人!


第四十五回 避疾风偶遇风华事 纳前言老将定军山

        公开婚讯的巨石投下去,理所应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,但事件的两个主人公却已经登上了去夏威夷的飞机。评论该怎么控制已经是很难把控的问题了,当天这件事情占据了五个热搜,到晚间流量最大的时候,微博直接崩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师父票买的急,他俩行李都只是收拾了个大概,好在杨九郎还给他带了个眼罩,一个蠢兮兮的笑哭表情,张云雷嫌弃了一番,到底还是盖在眼睛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昨天发完微博他俩就不得不把微博卸载掉了,否则可以预见的就是他们的手机被轰炸式的消息炸成板砖,恋爱就是恋爱结果就是结婚,这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,而今真正能做的,就是尽人事听天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会儿张云雷已经睡熟了,昨夜可能是他们第一次同床异梦,他一遍一遍想着杨九郎对他说的那些话,可自己哪里想过那么多呢?他从未想过高高在上地站在那里等着九郎追上来,他一直都想伸手去拉住他,不论是上去还是下来,他们要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杨九郎也辗转反侧,他知道有的时候角儿是个很老派的人,微博微信是自己教着装上的,慢悠悠的手速连钢琴块都玩不好,但这一切不代表他不是心如明镜,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。这些年来在相声上,在京剧上受到的一切质疑,角儿向来都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云字科在台上不是搭着师叔辈的就是鹤字科的,张云雷是唯一一个搭着九字科的,一个是自幼登台在南京一场几个碰头彩的名角儿,一个是半路出家相声鼓书两头跨的自己,这在很多人看来,本来就是不搭调的,说个相声尚且如此,更何况是成为一个家庭呢?

        评论动摇不了他俩的关系,但角儿那样心细的人,听见这样的话,心里一定会难过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十小时的飞行让人疲惫,杨九郎却一直都睡不着,偶尔张云雷会醒过来,掀开眼罩看杨九郎一眼,又盖上继续睡了,就这么断断续续一直睡到了飞机落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把行李放在租住的酒店了,张云雷忽然问他:“翔子,你英语跟人交流有障碍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应该……饿不死咱俩?”杨九郎挠了挠头,他角儿的头发被鸭舌帽压得有些乱,杨九郎从背包里抽出一条巧克力来,又道:“我搜搜附近有没有什么吃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饿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也不饿,我们去沙滩上溜达一会吧。”张云雷撕开包装,把巧克力棒咬在嘴里,杨九郎答应了,他们把帽子和口罩都扔下,就这么光明正大地出门了,旅馆外就是沙滩,傍晚海风透凉,张云雷的白色外套里鼓满了风,他笑着回头叫有些郁郁不乐的杨九郎:“快来呀翔子!这是蜜月啊!”

        杨九郎走过去牵住他,手中很用力,张云雷的笑声停了下来,他眺望着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,微有些颤抖地喘了口气,“翔子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角儿,如果九月份真的有变化,咱们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能有什么变化?”张云雷回扣住杨九郎的手,道:“变化就是《托妻献子》不能说了,以后抄不着你便宜了,怪可惜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角儿,就算是说得再好听,但如果没有我,就没有今天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,翔子,我也是人,不可能他们说我是神是仙我就信了,我有七情六欲,我也有权利爱人,我说是一辈子,那就是一辈子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张云雷的手臂环在了杨九郎的脖子上,杨九郎搂住他的脊背,手下的蝴蝶骨在微微的颤抖,他郑重地承诺,而后与爱人交换了一个恰到好处的亲吻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轻轻放开了彼此,在准备继续往前走时,一个女声在他们身后叫住了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请等一等,很抱歉。”那个姑娘生着东方的面孔,她手里握着一束从沙滩上卖花童的篮子里买来的玫瑰,她脸色通红地走上来,但却似乎并不认识他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祝你们幸福。”姑娘把手里的花送给他们,而后飞快地转过身去,不远处,她金发碧眼的友人正在等待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份来自异国他乡的祝福,张云雷捧着花束,终于在这一天里第一次真心实意地笑了出来,他们并不是在与什么博弈,他们只是在做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就在他们穿着T恤短裤在沙滩上漫步的日子里,网络上关于这件事情的讨论已经霸屏了,最初的震惊之后就是各种媒体和个人的深挖,从他们的行程开始,何时结婚何时恋爱都被扒得一清二楚,就连一直捂的严严实实的团子也被扒了出来。一时间支持的、回踩的、冷嘲热讽的、幸灾乐祸的全都冒了出来,就算确实有LGBT群体的支持,但从大环境来讲,他们这件事情不造成影响的可能性完全就是零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场群架吵了一周,很少有一件事情能够激发这么多群体一起下场掐架,真爱无罪的呼声也是有的,但作为公众人物,他们又明显犯了“不宣传”的忌讳,然而风向一往这边吹,就有人反驳说最初的照片是偷拍来的,他们的行为不属于主动宣传,这时营销号们开始下场鼓吹阴谋论,声称整个公开流程其实都是德云社做的局,为了控评他们一早领养孩子,并且发出模糊照片一步一步引人入瓮,最后顺势公开。这样一套黑水和上之前的飞沙走石,可就彻底成了一桶泥浆,然而当营销号准备把这桶泥浆样正主头上泼的时候,却发现这两个人人间蒸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用本该在家里胆战心惊的时间去潇洒,这让废了老大一番力气的营销号们无可奈何,但有一点他们信誓旦旦,就是不论将来如何,这两个人的舞台之路也就到此为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九月专场前十天,他们回国了。为了避开收到了信息过来蹲守的媒体,他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机场,直接乘车回到玫瑰园。团子想爸爸想得直哭,杨九郎这次也不拦着了,父子三个抱成一团,就在满屋子人抹眼泪的时候,张云雷关机了好多天终于开机的手机突然嗡鸣起来,他接起来,发现电话那头是裴阳芳,而且一贯温吞水一样的师兄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给他一通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疯了?电话关机跑哪去了?我告诉你我一年一百场任务,谭玉符敢扣你我就不上五十场,我跟罗儿公开去!你跑哪去了啊!你吓死我们了你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师兄,我是出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马上收拾行李来南京!三天三场给我挺住了,你没耽误练功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,师兄,我马上就去。”一贯不发火的人发起火来往往很能唬人,杨九郎也爬起来要跟着收拾东西,结果被郭德纲在身后一声喝住:“你留下,在书馆开新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下杨九郎也愣了,郭德纲接着道:“九月场应该还能坐满,你们记住了,这事不禁止不宣传是规矩,往后自己该怎么过日子怎么过,别往网上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种十一二岁那会才听的训示让两人点头如捣蒜,团子都不敢哭了,一双大眼睛水汪汪的,委委屈屈地看着他师爷爷,郭德纲把孩子捞起来抱在怀里,手法娴熟地开始哄睡觉。惠姐过来把两个傻了的孩子领到一边,小声道:“说没有影响是不可能的,短时间内不好让你们出现在一起,他也是为你们好,磊磊,等你从南京回来了,姐带你去三庆后台听翔子的评书,听话熬过去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姐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张云雷点头,今晚就有去南京的飞机,他必须马上走。杨九郎目送着他和助理出门,回头道:“师娘,我去把儿子抱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从九月专场之后,他们在封箱之前再没有办过专场,短暂的合体以后,他们明面上又变成了原来那样,一个工作重心在剧院,另一个工作重心在书馆,喜欢他们说相声的姑娘们只能在日渐熄灭的婚讯热度里,翻着从前的糖来续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年他们封箱时的走位没变,身上是新做的珊瑚红云纹大褂,鞠躬之后,面对面后退着走进队伍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用自己的方式告诉大家万事均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封箱时杨九郎自己说了个十分钟的单口,张云雷站在幕布后,在他鞠躬退场时与他一起鞠了个躬,他也知道,当自己下场时,九郎也站在那里,和自己做了一样的事情。返场时他们没往前站,俩人借着周围师兄弟的掩护在后头轻声咬耳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翔子,想拜个天地可真难呐。”张云雷轻轻勾着他的手,杨九郎摇摇头,道:“早晚有一天,咱们就穿着这身,好好在爸妈们面前行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要珊瑚红的。”小狐狸笑眯眯地凑近了,他轻轻道:“我要正红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收收您那戏吧角儿。”杨九郎无奈地一抖大褂,道:“你要我就送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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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谢你们

520快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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